姥姥上周六早晨去世了。
今天下午火化了。做了最后的,见面。
去火化前在家里因为亲戚们将姥姥的衣服都带走分走心里无数不满和难过直接吵闹大哭了起来,他们才意识到做错了什么。人走了,关于她生活的一切就这么被分崩离析。这样太绝情了不觉得吗。
我记得那天早晨我听到警察在家里说出口的那个词语“尸体”时,心里有多别扭。
直接让我去意识到面前的已经不是“生”命,虽然我抱紧的头顶还留有余温。
所以当时心里虽然想的是好想将姥姥的肉切下来留着,皮肤也留着,不整个身体我都要留着,但是也只能剪下一撮头发,收在我最温暖的书里(万物既伟大又渺小),同时也好像赋予着什么意义。
今晚下楼买花回来。为了纪念,为了生活。相思梅,满天星。
花,很喜欢花。养花不一定,但是或许可以培养一下插花的心思。
姥姥空荡荡的房间,离她离去的日子没过几天,一切都还是是熟悉热燥的。找出她的日记她的字迹,还有她的眼镜和常用的工具。
只希望一切都不要变样。我会常常来打扫。
难过的时候,开心的时候,都来这,找她说说话也好,捣乱也好,到处摸摸,动动,烦烦她。
姥姥,最疼爱我的人。今天又想起来好些小时候都是你带着我去上绘画课奥数课的片段,买叉烧或者地瓜给我吃,领着我穿过暨南大学去上课,。各种。
情绪很低落。心态是乐观。但,。
想你。